科普：婴幼儿奶粉中的双氰胺

新西兰恒天然集团部分乳制品被曝可能受肉毒杆菌污染一事尚未结束，又从斯里兰卡传来了恒天然奶粉被怀疑含双氰胺的消息。双氰胺这个名字让人想起曾经的“毒奶粉”主角三聚氰胺，那双氰胺又是一个奶粉毒源吗？

一、毒性是高是低

从化学结构上看，双氰胺可以说是著名的三聚氰胺的“兄弟”，它是氰胺的二聚体，而三聚氰胺是氰胺的三聚体。它们的化学毒性都很低。

比如用衡量毒性的指标“半数致死量”考察，在老鼠实验中双氰胺的半数致死量超过了10克，也就是说要毒死实验中一半的老鼠，每公斤体重需要喂的双氰胺要超过10克。而食盐的半数致死量是3克。

但不能就凭“毒不死”而认为双氰胺对健康没有影响，对于它会在什么程度上影响身体健康还缺少实验数据。例如同样毒性很低的三聚氰胺，成人少量摄入不会有什么问题，但它在奶粉中含量很高并且被婴儿大量摄入的时候，就导致了结石等问题。

二、如何进入奶粉

双氰胺进入奶粉有两种途径。第一种可能途径是像三聚氰胺那样，被无良商家主动掺入奶粉中。这是因为双氰胺和三聚氰胺中含氮元素的比例都较高，而有些检测奶粉的方法简单地以含氮量为标准来判断其蛋白质含量，往奶粉中大量添加三聚氰胺和双氰胺都能以次充好。

这样的奶粉不仅缺乏应有营养价值，会使婴儿发育不良，还可能会因婴儿大量摄入三聚氰胺和双氰胺而导致一系列健康问题，因此它是人们深恶痛绝的“毒奶粉”。

不过在恒天然奶粉被疑含双氰胺事件中，双氰胺很可能是通过另一个途径进入奶粉，那就是从化肥到牧草，再到奶牛、牛奶和奶粉的食物链途径。新西兰有些牧场曾使用含双氰胺的化肥，因为可以增加牧草产量，还有降低温室气体排放等好处。

新西兰当局在批准使用这种化肥时认为，即便双氰胺由此通过食物链途径进入牛奶和奶粉，其含量也会很小，不会导致健康问题。

三、各方对其态度

尽管双氰胺毒性低且在奶粉中可能只是食物链残留，各方对此还是持谨慎态度。比如此次斯里兰卡卫生部下令召回恒天然集团的两批次奶粉，就是因为这些奶粉被斯里兰卡机构检测出含双氰胺。需要说明的是，恒天然集团不认同此次斯里兰卡机构的检测结果，其自检中没发现双氰胺。

但在今年1月份，恒天然集团确实承认在有的批次奶粉中检测出了少量双氰胺。该集团表示这些双氰胺源于化肥，在奶粉中残留量已很小，对健康没有影响，并在公告中说：“一个60公斤体重的人每天必须饮用超过130公升的液态牛奶，或是摄取60多公斤的奶粉才会达到欧盟委员会所设定的每日可接受含量的限额。”

尽管如此，新西兰政府和相关企业还是随之暂停了在牧场中使用含有双氰胺的化肥，以此表明在食品安全上的“零容忍”态度。

综合看几次“毒奶粉”事件，三聚氰胺毒性低但被大量添加，肉毒杆菌在奶粉中含量不高但肉毒素毒性极强，双氰胺毒性低含量也不高，都引起广泛注意并被严肃处理，说明谨慎是食品安全中永恒的主题。